天色微亮，姜璃揉了揉酸痛的肩膀，将最后一盆热水端进房中。她曾是相府千金，如今却沦为将军府的通房丫鬟。屋内，沈湛刚晨练归来，一身劲装，眉目冷峻。姜璃垂首为他更衣，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臂，沈湛眸光微动，却未言语。

“将军，早膳已备好。”她低声说道，转身欲走。

沈湛忽而伸手，扣住她的手腕：“留下，陪我用膳。”

姜璃一怔，抬眸对上他的视线，心跳陡然加快。沈湛的目光深不可测，却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温柔。她不敢多言，只得坐下，小心翼翼地为他布菜。

“你从前在相府，也是这般小心翼翼？”沈湛忽然开口，语气低沉。

姜璃指尖一颤，碗筷差点掉落。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，低声道：“将军何出此言？”

沈湛放下筷子，目光灼灼：“姜璃，你当真以为，我不知你的身份？”

她心头一震，抬眼看他，眼中满是惊愕。沈湛却忽然笑了，伸手轻抚她的发丝：“从今以后，不必再装作丫鬟。留在我身边，做我的将军夫人。”

姜璃眼眶一热，泪水悄然滑落。原来，她的一切，他都知晓。